今天的门额外难打开，林姝使劲儿往外推开一个缝就看见是被蛇尾抵住了。她抬脚将蛇尾勾住往外踢这才彻底打开房门。
    顺着长长的蛇尾看过去，他居然又变成了全蛇的模样，上半身将她昨夜给的枕头牢牢搅在怀里。
    林姝绕过瘫在地上的蛇身，自顾自开始洗漱穿戴，戴上今日份的白色丝带，最后给小章鱼换水。扫了眼仍睡在桌底的蛇，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不闹腾。
    “早上好，林姝。”不知不觉间看的有些久了，连对方醒过来都没意识到。林姝：“早。”沉靡歪了下脑袋，金色的眼瞳闪烁，在打量她的丝带：“好看。”
    林姝没理：“我要去上课，你收拾好就去向导室等着我。”说完，踩了脚偷偷摸摸缠绕上她小腿的尾巴一脚。在沉靡可怜巴巴地注视下离开。
    与何姨日渐熟悉起来的她在管控中心也变得轻松起来。今天是最后一课。何姨递给了她一盒桃子味的糖果作为结业奖励。
    何姨：“事情都解决了？”像没骨头似的躺在椅子里，明明整天呆在这里没事干可林姝依旧能感受到她厚重的疲惫。
    问的大概是上次猜到她伤害了哨兵的事情。林姝想到傻乎乎的沉靡，点点头：“他好像失忆了。”话音刚落，何姨轻笑：“失忆？哈哈哈……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林姝蹙眉：“你的意思是假的？”何姨摇摇头：“也不是没有可能是真的，你真的在乎是真是假吗？”对视的瞬间彼此会心一笑。
    临走前，何姨再次提到了钱成夏：“哎，虽然是我推荐你的但精神控制跟他简单学学就好了。自己摸索才是最重要的，他的方法并不一定一直适合你。”
    林姝笑了笑，对着何姨晃了晃手中的糖盒，糖果碰撞铁面的声音脆脆的，她说：“谢谢何姨。”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她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结业的愉悦就被一个力道带进了旁边的审问室，房间里很空，就只有一张审问桌和一把椅子，连个窗户都没有。林姝只能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呼吸。
    林姝；“2514？”对方轻声回答：“嗯。”气息都是甜甜的，似乎对于她的开口感到愉悦。这个姿势让她碰到了对方挂环的长马尾，很顺。
    “能亲吗？”哨兵的请求在黑暗里得到回答，许久没有触碰的温暖再次凑到一起竟有些控制不住起来，“唔。”
    林姝被亲的有些呼吸不过来，扯了扯他的头发，对方嘬弄着她的唇角，借着呼吸的空隙表达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的难得：“我好想你。”语气间都带着潮湿感。
    腰间的手顺着衣服下摆摸了进来，温热的手描绘着她的蝴蝶骨，有些难耐，让林姝都有了些许感觉。
    不由得暗叹这是否是标记哨兵之后的后遗症，导致后面接触哨兵的时候都能很轻易点燃欲望，哪怕她没有标记眼前的哨兵，标记监察官简直是个送命题。
    但2514显然不这么想，他似乎已经把自己当做被向导标记的哨兵似的，肆意舔吻她的所有，从嘴唇到耳垂，再往下去蹭她的脖颈，明明那一处哪怕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的硌得慌，2514却始终没再近一步开口。
    不远处塞安监视器的红光亮得很浅，但林姝被哨兵塞在了角落里，从被看去只能看见她那双纤细的手臂正紧紧勒着那挺括的腰背，在制服上拉扯出暧昧的褶皱。
    呼吸浓烈的要命，在最后一刻2514主动叫停，林姝后仰将头靠在墙壁呼吸，在黑暗里露出笑意，有些想嘲笑眼前哨兵的胆小，却又有一丝对于他对自己珍重的态度的莫名。
    向导与哨兵的结合在这个世界并不出格，因为需要，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为了未来更好。而这种方式放在林姝身上显然不是困扰，她讨厌哨兵，但更享受无论任何方式给自己带来的权利而感到愉悦。
    林姝无力地垂下手，任由伟大的监察官用曾经沾满反叛者血腥的手为她整理衣襟。在黑暗里对于林姝精神体是夜行动物薮猫来说没有丝毫影响，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样子，忍不住抬了下膝盖。
    “嗯……别闹，你不能那样出去。”2514抱住她的手紧了紧，刚整理好的衣角又乱了。林姝嫌热闹不够看，侧过头唇角擦过他的脸颊，宛若火柴划燃般的一刻。
    林姝：“不能哪样？”惹她难受还想就这样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惹来2514俯身低头抵住她作乱的脑袋，他深吸一口气：“一次，我帮你。”“嗤——”拉链被拉开，维持着他们表面的衣冠整齐。
    2514摸到了她腿间的湿润，微微抬头亲了亲她的眼睑：“放松。”“进来。”林姝躲开对方要落下的吻，咬住他的锁骨，闻到了沐浴露的香味，静谧淫靡。
    一根手指进去的时候林姝适应良好，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调笑他：“你什么时候来的？还去洗了个澡？”还在她面前装什么绅士。
    2514没有亲到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地亲了亲她的发顶，缓缓伸进第二根开拓那柔软紧致的穴口。2514：“执行任务刚回来，听朋友说你在，就去配备的淋浴室简单清理了下，不想让你不喜欢。”
    林姝轻哼，小腹发软，她有种预感：“快进来。”2514抽出手将淫液全部抹到自己已经有些湿润的前端上：“夹紧。”就着她腿心的嫩肉狠狠顶蹭，这样都差点泄出来。
    一下一下准确蹭到她的阴蒂，虽然早有预期，但高潮来临的时候还是爽得让人发颤，受不了的粘稠感。明明只是在蹭着，却好像进来了似的。
    “啊呃……”声音压抑的小小的，她蜷缩在2514怀里吐露出来。晕乎乎的失真感在对方急促地顶弄中抓不住对方宽厚的肩，身体控制不住的下滑又被捞起。
    简直站不住脚，林姝的声音被他的激动撞碎，可她还没缓过来啊啊啊。2514高潮的也很快，总是被林姝的声音和动作勾得魂牵梦绕，像以往遇见她之后的无数个梦里，不清晰又无比清醒的凌晨。
    时间短暂，但林姝是爽了，想笑话他这次的时间短，但小腹处很快被抵上来的东西又让她说不出话。
    2514贴着她温存了会儿，还是将凶器收了起来，脱下外套将她身下擦干净，又将地面的水渍擦了擦，确保一滴不漏才把林姝推出审问室。
    2514：“你先走。”隔着审问室的声音闷闷的，林姝莫名心情愉悦，敲了敲门：“喂，看到我的糖果盒了吗？”刚刚做的差点什么都忘了。
    门再次被打开一条缝，那只手小心翼翼地将糖盒递了出来，林姝暧昧地摸了把他的手腕接过糖盒，对方迅速收回手，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她依旧听见了对方再次粗重的呼吸。
    回到向导室的时候就看见沉靡正守在她的位置旁边，看见她来的时候笑了笑，如果身后有尾巴，此时此刻恐怕早就摇晃个不停。
    林姝把门关上，今天的阳光不错，不远处还有飞鸟。嗯……可能看惯了沙塔的飞鸟巡逻，在白塔见到这种情况时反应都有些迟钝了。
    白塔上空静止无端飞行，而对方显然不是普通的飞鸟——是楚鹤然。
    在塞安警报响起的前一秒，对方已经扑到了她的窗台，站在身边的沉靡速度几乎快的看不清，直接将对方扑了出去。
    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白塔顶层，那个傻蛇会飞吗？哪怕是丹顶鹤也是禽类啊，蛇的天敌。
    从白塔的另一侧飞出夜莺如子弹穿云迅速向下，林姝知道的这样的精神体主人大概也只有苍舒飞乙了。
    林姝趴在窗口往下看，他们两人已经直直下坠。看不清楚形势，在周围巡逻的哨兵也纷纷朝他们的方向赶了过来。
    与沉靡的标记在她的精神图景里发烫，林姝心头一紧，他该不会连最基本的格斗技巧都忘记了吧？
    等林姝磨磨蹭蹭地下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楚鹤然已经失败地被押解在原地，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他那对洁白的翅膀染了半边的血迹，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羽骨上有两颗明显属于蛇的牙印。
    楚鹤然在看见她的时候直接下意识扑了过来，即使被身边的哨兵压制住吃了一口的泥，还不忘抬头对她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好久不见呀。”耳边猩红的耳坠比血要艳得多，话音未落就又被压了一下脊背，可此时此刻却硬生生没有退让一步。
    往旁边看去果然见到了苍舒飞乙，他对她点点头。林姝：“沉靡呢？”苍舒飞乙：“被送走了。”
    楚鹤然舔唇笑道：“你的小蛇被我切断了尾巴。你送我的匕首我保存得可锋利了。”林姝还挺喜欢沉靡的尾巴的，想到血腥的场面不由得蹙起眉。
    她要去见沉靡，与上次的心情完全不同。如果她被楚鹤然抓住可能也不会怎么样，都是一帮子哨兵，一样的蠢货。可轮到沉靡，就是一条尾巴。
    她真的有必要标记脑子坏掉的哨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