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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小叔,你的胸肌好大啊
    陆秉钊没怎么吃东西,谁劝的酒都往嘴里灌。
    霁月在一旁摸了个半透,一抬头瞧见男人在杯觥交错中红着耳根,脸色仍是一贯的不露喜色。
    大娘抛来的问题对答如流,哪有一点醉意。
    倒是隐在暗处的指尖,几次暗暗蜷起。
    她记得他说过,他哥哥是缉毒警,那他这伪装技术是不是一脉相承?
    明明常年胃痛,很少喝酒,就算被她的回血符给治好了,可也不代表喝多了不会伤身体。
    霁月起身,替他挡下方大娘再度举起来的酒碗。
    “大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她扑棱着长睫,不停朝大娘眨眼。
    再喝下去小钊钊可就没法起立了啊!
    “啧,这还没喝尽兴呢!陆钊不是说他酒量不错嘛?”
    方大娘显然没套出自己想知道的,并不想就此放过他们。
    霁月只能坐下,举起自己那碗酒与她相碰:“那我替钊钊哥哥喝,您别为难他了。”
    “哟,你俩这恩爱秀的。”
    方大娘脸上笑着,举着的酒碗却没落。
    霁月刚仰头喝了一口,手中的碗就被一旁夺走,陆秉钊将她喝剩的那些通通灌进嘴里,碗底朝下,对着大娘示意。
    方大娘步步紧逼:“小陆果然好酒量,你再和我仔细说说你俩如何认识的呢?”
    还在试探呢。
    霁月与陆秉钊对视一眼,笑着替他回答:“还能怎么认识,打工认识的呗。”
    “他卖保险,到我们厂里推销。”
    “长这么帅可不得一堆小女生围着,可我是她们当中最漂亮的一个,钊钊哥哥自然对我一见倾心,再见直接误了终身。”
    故事狗血,剧情老套,方大娘根本不信:“什么厂啊?”
    “还能什么厂,当然是裁缝厂啊!”
    霁月敲了敲碗,一脸错愕:“大娘您忘了,前两天我还和您讨教缝衣服呢!”
    方大娘微怔,她拿到红裙的第一反应便是检查走线,好似观察如何改造最为方便。
    这几日她也上门去看过,虽然缝纫的技术不是太好,但也能看出有些功底在身上。
    侧面佐证了她真有可能在裁缝厂里待过。
    方大娘还是有些不信:“小陆长得这么出众,追他的人不少吧?是该赶紧拜堂把人拴在身边。”
    “钊钊哥哥很爱我的。”
    霁月抓住陆秉钊的手,满目柔情,望过去时眼里含着泪,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有了几分醉意。
    她轻轻捏了捏他指尖,示意他亲过来。
    陆秉钊瞳孔微缩,下意识要缩手,不等他退后,嘴角冷不丁一暖,柔柔的痒意轻轻拂过,呼吸顿然乱了。
    依稀记得上一次这般触感,还是在飞机上她不小心抬头撞上来。
    那时他闭着眼睛,心态起伏并不大。
    可现在他眼睁睁看着她靠近,在唇角印上吻,即使很快就分开,他的心跳还是在这一瞬间漏了一拍。
    “啧,真受不了你俩。”方大娘下了特赦令,“再晚点你们得把这当床了。”
    “赶紧回去吧。”
    霁月娇笑,整个身子缩进陆秉钊怀里:“好,谢谢大娘。”
    指腹在他掌心内轻挠,身子软得像没骨头的猫。
    陆秉钊站起身,扶着她的肩往院外缓缓走去。
    二人依偎在一起,从背影看,似乎真是一对恩爱的璧人。
    他们走后没多久,大娘们也一哄而散。
    眼见他们离远,熄着灯的屋内突然晃出一黑影,方大娘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男人便拉开长木凳一屁股坐了下去。
    “啧!”方大娘不满地踹了他一脚,男人非但没恼,反而抓着她踢来的脚丫轻轻挠着。
    “背着他回来的?”
    那男人点头,“不然呢,他在我只能喊你嫂子。”
    “那人你听出什么来头没?真是什么打工的?”方大娘对陆秉钊的身份依旧存疑。
    搬来不过月余,好不容易把植被都移植全了,这会儿冒出两个陌生的小情侣,她有点疑心十分正常。
    “不就一对情侣吗?”男人对着席面风卷残云,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能翻出什么花来。”
    沾着油汁的手指翘着,用掌根拍了拍腰间的黑家伙,“真不行就直接毙了。”
    “啧!”方大娘又踹他,语气娇了许多,“村里孩子们都在呢,你别捣乱。”
    “嘿嘿,你放心吧,我给他们房间加了点料,是不是真的等会儿就知道了。”
    男人的手顺着她小腿不断往上摸,“方哥不在,今晚……”
    他话说了一半,人已经猴急地咬了上去。
    夜色铺在交缠的身影上,树梢枝叶未动,院内的竹椅却开始吱吱呀呀地叫着。
    霁月的步子突然顿住,陆秉钊试图拖拽她,却发现她像被钉进泥地的木桩纹丝不动。
    “怎么了?”
    他顺着她定睛的视线看过去,远处一只溜达的走地鸡正在竹林里昂首挺胸。
    这是……怕鸡?
    “别怕。”
    陆秉钊遮住她的眼睛,声音柔了下去:“我牵着你。”
    清晰地吞咽在他手下散开,眸色明显怔了怔,从掌心缝隙看过去,嫣红脸蛋上,湿润的舌尖在红唇一隅轻轻舔着,时不时伴随着用力吞咽。
    这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样子,明明就是……馋?
    她有些晕乎乎的,迷瞪着他:“好想吃地锅鸡、黄焖鸡、红烧鸡、板栗鸡,吸溜~”
    陆秉钊垂下手,喝了酒的脸被月光衬的发白,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嘴边僵了一瞬:“等回去,让张姨给你做。”
    “不要,我要吃小叔做的。”
    霁月扑进他怀里,双臂张开搂住他结实有力的腰身,撒娇般蹭着脑袋:“小叔,你的胸肌好大啊,比鸡还大。”
    “唔……比月月的也大。”
    “……”
    陆秉钊想将她紧缠的双手扯开,使得力不大,自然没能扯动。
    耳边又听到细细的啜泣。
    “呜呜,我好坏。”
    “又黄又色,还虚伪,好吃懒做。”
    “总是耍流氓,看长得好看的就想骚扰。”
    “小叔,我是不是有病啊?”
    又来了。
    清醒时就爱贬低自己,怎么醉了还是这么爱说些不切合实际的胡话。
    陆秉钊如愿以偿摸到她的脑袋,手感意外丝滑,和金币的毛发是完全不一样的手感。
    热热的,还有些柔软。